父子情悠悠
作者: NULL  来源: NULL  2016-02-28

  薛建熹父亲,时光如水,岁月匆匆,转眼间您病逝已十年了,在您逝去十周年的日子里,我的心情难以平静,对您的怀念和敬仰愈加浓厚。

  父亲,您知道吗?您的儿孙在这十年里,日夜牵念着您,最难忘的是您那倒背双手的身影和曾经为生计忙碌充满老茧的双手,您那双握过悲愤握过苦难,握紧幸福与未来的双手,仿佛能剪断一切贫穷与难奈。每当在街上看到与您年龄相仿,体态神韵相似的老人,我总是情不自禁驻足而望良久。看着他们在繁华的街道上携子惜孙,享受天伦的情景,内心会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我多么希望那就是您,我感觉他们都是您的化身,我多想喊一声父亲,可是他们只是漠然地看我一眼便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知道如果是你,你一定会驻足留步,拍打我衣袖上的尘土,给我一个慈祥和蔼的微笑,说笑着和我一起上路,可这一切都永远不可能了。父亲,儿孙们真的好想你。

  父亲是那种很聪明,但却不被命运垂青的人。他在廿几岁时曾被村里推荐到国家测量队里吃公家的饭,按说应该有一个美好的前程,但命运偏偏在紧要处捉弄人,刚到测量队不到两年,就发生了那场席卷全国的大饥荒,在同饥饿无奈的抗争中,您最终败下阵来回家度日。

  也许是饥饿的威胁冲淡了前程突然受阻的沮丧,父亲说他当时并没有觉得特别不辛,但后来言谈中还是多次流露出离开测量队的懊悔。我想,那其中肯定是有不少辛酸和无奈,父亲命苦,苦命的父亲只有认命。

  70年代,父亲是村里果园、猪厂、酒厂的出纳,由于他识字太少,账都是别人帮他记的。几年后,账上亏缺几百元钱,这在70年代对于一个农民来说是多么大的数字啊!为了补缺,您变卖了只有过年才宰杀的猪,东拼西挪地凑够了退赔款,才使父亲解脱。那年隆冬,天格外的冷,每当朔风紧起,大雪纷飞的时候,天空白茫茫一片,田野、山头、村庄、树木像死了一样寂静。过年了,我们只吃着黑面馍和面条饭,晚上,我们全家人蜷缩在炕上,凛冽的寒风吹进屋来,冻得我们瑟瑟发抖。

  1975年,我毕业分配工作后,每当回家看望父母,父亲总是放下田间的农活,收工回家。像孩子一样问这问那,常常聊到东方大白,仿佛要把他那积压在心头多年从未向人诉说过的话在这一夜之间给我说完。每当我要回单位了,父亲也要扔下农活执意送我一程,我再三推辞还是拗不过他。当我坐上汽车离得很远很远的时候,蓦然回首,父亲那消瘦的身影仍伫立在风中。

  1988年父亲做了胃癌切除手术,他的身体极度虚弱,在他与病魔作斗争的5年里,也没间断耕耘家乡的田畴。1993年1月的一天,他从昏迷中苏醒后,向村支书交完最后一次党费就永远离开了我们。记得在父亲去逝的前一天,我去看望您时,硬是坚持让我去上班,不料,这一别竟是与父亲的永决。父亲走了,他把一个中国农民坚强的精神和宽大的胸怀留给了我。

  父亲,我真的好想您,我多想在梦中再次投进您那温馨的怀抱……
来源:张掖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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